涵虚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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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鹤】浮光跃金 12(中秋大更)

*灵魂监督员爷x地府公务员鹤

*ooc预警

*国内地府设定,纯胡掰,考究党左转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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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 本来说好更新落樱番外 结果没想到绀青之拳看得太爽了 晚上又老友相见 不甚欢喜 就只能先更大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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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以后,地府中心医院。


病房内,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老人无法行动自如,一直依赖着续魂机续命才不至于魂飞魄散,苍白的皮肤使他顺利的与床单融合在一起,连单纯的躺床都让人觉得他正在垂死挣扎。


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只有能动的眼珠,充满愤恨的盯着三日月,连在旁边抱着刀看着门外的鹤丸都能感觉他的愤怒快要溢出身体,想要把三日月千刀万剐。


三日月倒是很淡然,像平日一样悠闲坐在自带的椅子上,手托下巴笑眯眯地与黑崎对视,欣赏着他那副惨样。

两个看起来非常不合,但是相隔千年没有见面还是有点怀念的,眼神交汇的瞬间,都想把这千年的脏话和心中囤积的不满发泄出来。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那边那位是我的内人,不用避讳。”三日月变出一张凳子,向鹤丸招手,示意鹤丸坐下。

鹤丸听到这个称呼,嘴上没否认,然后白了三日月一眼,这时黑崎开口了。


黑崎许久没有与人说话,一开口十分嘶哑,每一个字都要撕裂声带:“几千年了……你还是不愿放过我吗?”


三日月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话,手指摩挲着下巴,微笑的脸掩饰着眼里怒气:“我放过你?当年你放过我三条家了吗?”


鹤丸静静地看着门边的人来人往,步履匆匆,看起来很着急,但是还是不同于房内对峙时那焦急而又针锋相对的气氛。床上的人一声不吭,而三日月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三日月很少会流露情绪,但现在却咬牙,恨不得将黑崎扒皮抽筋,狠厉地说:“当年我跨级斩杀你,本就没有真心想让你魂飞魄散,只是尝试阻止你罢了。结果你百般诋毁我的名声,你们黑崎家只手遮天,将我们兄弟无人设计软禁。”


“可真是好呢……没人阻止得了你,你那滑稽的愿望到最后不是满足了吗?我呢?我在狱中也度过了生不如死的几百年,应该满足你的报复欲了吧?”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伤害无辜的人呢?一夜之内,三条家内除了我们兄弟五人全部覆灭,血流满地,活口一个不留,所有仆人全都魂飞魄散,整个三条家就剩下断垣颓壁……”


黑崎十分愤怒地发出气音,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了,努力从嗓子里挤出声音:“别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人!咳咳……”


“我只是在重新整肃地府,改若不是你从中插手,我早就成功了。什么狗屁不通的阻止我……地府在我的指引下不也破茧重生,重新焕发生机了吗?”


“我也曾好言相劝过你,事成之后你还是永远的三条家主,给予你高层应有的待遇!可你不但不领情,你却公然杀我妻儿,还重伤于我……现在还将我锁在这个医院里,度过几千年的光阴!”


鹤丸一直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手指敲打着刀鞘,信息量比预想中的巨大,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其实昨天一期给的档案,内容就是三日月跨级斩杀高层事件。如今听他们的对话,与档案有些出入。档案上的内容含糊不清,似乎也是被美化过的。鹤丸阅读档案时就有些异样,不是很相信这就是事情的全貌,便存了一丝疑惑。


鹤丸点燃了一只香烟,混杂小道消息一起,开始脑内整理情报:三条家族是从平安时代开始就存在地府,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族,逐步发展到现在这么具有钱权威望的一个家族。大约是一千多年前,当时鹤丸还不在地府,根本也不叫做鹤丸国永。这里发生了震惊整个地府的三日月跨级斩杀高层事件。


根据鹤丸的理了一下思路,顺序应该是这样黑崎当时致力于改革地府高层,被三日月阻止,黑崎劝说,三日月斩杀黑崎以及妻儿,三条家四人被软禁,三日月入狱,三条家几近灭门,最后黑崎被关,三条家族重盛。


在鹤丸思考之际,鹤丸被三日月点名,突然有点慌张。


“鹤丸,你过来。”三日月向鹤丸招招手,叫他过去。鹤丸走向三日月,屁股还没碰到椅子就听见三日月说:“别坐医院的椅子,很脏。”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洁癖了?”鹤丸金色的眼睛中透露出无奈,坐到三日月变出来的椅子上。


三日月轻轻地笑了,剑拔弩张得气势瞬间消失。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撩动鹤丸脖子后的长发,在他耳边问道:“想听接下来的故事吗?是关于你的。”


现在有外人在场,鹤丸也不想当面与三日月做出这么纠缠不清的样子,省得人家以为有什么不轨交易。不过三日月的话语没让鹤丸觉得很暧昧,反而让他升起寒冷的颤栗。


三日月收回了手,将眼睛瞥向黑崎,说道:“最后高层选择保下我……而黑崎逃到了人间。”


“黑崎选择霸占一个富商的身体,在人世间为非作歹,躲避我的追捕。你的父母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检察官,手头里抓住能让他的公司破产倒闭的证据。他被逼得走投无路抓住你,把你埋进墓里来威胁你的父母。那时的我刚巧收到信息,继续追杀他,没想到只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你。你虽然被我救下来了,但是因为缺氧太久,神智受损,所以经常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你学校那些事……我很抱歉。”


“青年时期的你,像你的父亲一样成为了警察。他发现了你就是十几年前那个孩子,害怕自己再一次像当年一样被逼得走投无路,就设计杀了你。我赶到时已经晚了……”


“是我不对,这么久都没有追查到他……你本来就应该是家底殷实,和谐美满,无忧无虑,平安喜乐地过完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遇到那个男人。你永在光明,而他永在黑暗。”


鹤丸一言不发地听完了三日月的话,心中那一根刺……一根被掩盖得深深的,无法接触光明的刺,在这一刻被毫无防备的拔出,从中流出鲜红的血液,是自己的血液,血中却伴有黑色的泥浆,里面包裹着肮脏污秽的真相。


同在医院躺着的另一位生前是职业杀手的人,是杀害鹤丸父母的人。鹤丸违背条例留他下来,就是为了查清楚当年到底是谁在鹤丸死后杀死了鹤丸的父母。鹤丸之所以不愿意来到医院,也是因为看到这个杀手就会被激起父母被杀害心底的无名怒火。火上眉头时,每次都催促着鹤丸动用刀剑将他魂飞魄散,但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没想到追本溯源,还是回到了跨级斩杀高层事件……


鹤丸脸色十分苍白,受到非常严重的打击,连拿烟的手都在无法掩饰地颤抖。一根烟毕,鹤丸重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想点燃,却直接被三日月夺去。鹤丸看向三日月,眼底里有无限的哀伤,然后将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盖住想要外漏的情绪:“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站边的,放弃吧。”


无论牵连的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空气还是会回归静谧。事情的真相永远比自己的所认为的要残酷,一件事情牵扯的

东西,千丝万缕,像丝线一样无法理清。


鹤丸在笑,在笑自己傻。原来自己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以为仅凭自己就能查清真相,报仇雪恨,实则是在做无用功。


鹤丸只是一个无辜的人,被牵连的人,却要承受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痛苦,被强制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走向未知的道路。


这样又如何呢?现在幕后黑手已经找到,真相也已经水落石出了。曾经年少时说过要亲手血刃凶手,为父母报仇,但是父母也早就投胎重新做人,三人再无缘分,令人心碎至极,是时候对自己放手了。这茫茫世事,谁又能料到结果呢?


鹤丸深深地看了黑泽一眼,充满了悲切和同情。就这么让他躺在这吧……躺到天昏地老,躺到海枯石烂,躺到自己魂飞魄散,在这经受无尽折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为自己的一时自私赎罪。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鹤丸警觉地反应,收敛情绪,调整状态,迅速地起身开门。可门把像被牢牢镶住,纹丝不动。鹤丸想起会议时三日月说的话,朝三日月大喝道:“三日月,开门!”


三日月不急不慌地起身,阴影覆盖在鹤丸的身上,尝试着触碰了鹤丸的手。鹤丸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就没有抗拒,三日月更得寸进尺,手指撩拨鹤丸的手心,胸膛与后背相贴,我行我素地说:“我已经张开结界,外面的人找不到,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今天黑崎的弟弟没有被抓住,我们三个谁都不要想离开!”


鹤丸明白这句话看起来是说给鹤丸听的,实则是说给黑泽听的。鹤丸见状立刻拔出自己的佩刀抵在三日月的喉咙,警告道:“今天我的任务是专门监管你,别以为你是我的灵魂监督员我就不能动你。”


“哦呀~白鹤学会威胁我了。我不会怕你的,关键是你,你……舍得动我吗?”三日月往前踏一步,鹤丸拿着刀的手就要往后退一寸。退到后面退无可退了,鹤丸直接撤刀,生气地坐到椅子上,应三日月的话,妥协了。


鹤丸鼓着脸,内心给三日月疯狂扎小人,扎穿那种。小三日

月这么可爱粘人,怎么大三日月这么能把控人心呢……敢情他大小不是一个品种的?如果现在要写论文,鹤丸一定能写出无数给小三日月的赞词和无数对大三日月的谴责。


黑崎此时发出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僵持:“咳咳……我早就叫那个女孩去提醒你了,没想到你还是跟三日月扯上关系了。”


鹤丸觉得黑崎在对自己说话,不想搭理他,懒懒地向着空气开口:“你们两个……都别想着把我拉到你们身边,我是不会站边的。我只是无意中被卷进来而已,对你们的事件没有半点兴趣。”


“不过我……”鹤丸的话语被打断了。


结界开始晃动,似乎正在被外在攻击。三日月立刻动用灵力抗衡,结界内的东西受到影响颠三倒四。续魂机上的小灵魂东倒西歪,四处乱飞,影响到了机器正常运作。


鹤丸尝试着扶正续魂机,重新接上管子。鹤丸能忍受结界颠簸的难受,黑崎这个风烛残年的魂不能抵抗。黑崎因为生命来源被截断,开始疯狂抽搐,身体越来越透明。鹤丸大声叫喊:“快解除结界,他不行了。”


黑崎如果魂飞魄散了,等于三日月违背诺言直取黑崎性命,黑崎家与三条家直接开战。三日月知道这一层利害关系,迅速抽刀,金黄色的新月式剑气划碎结界。


结界破碎,与外界电波连通了。鹤丸的耳麦里传来烛台切的呼喊:“鹤丸你那边怎么样?突然联系不上了。”


鹤丸立刻回复:“三日月那个浑……咳……毫无痕迹地开了结界,连我都没发现……呜哇!”


迎面一阵冷冽的刀风袭来,鹤丸迅速地用头撞翻凳子,向后翻去,凳子在鹤丸面前被毫不留情地斩断。


“鹤丸?鹤丸!你那边怎么了?快说话?”


“别叫了!还没死!”


鹤丸迅速躲到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副处长怎么指挥行动的?黑崎的弟弟都闯到结界外面跟三日月打起来了,援兵一个都没来啊?黑崎家和三条家的任何一个伤了的话我们都等着卷铺盖讨饭去吧!这两个人我们一个都不能动,快点通知两个家族的人和审神者。”


烛台切叫鹤丸别生气,说道:“在路上!黑崎的弟弟也打伤了不少人!这次因为在医院,地方狭窄需要依靠短刀。我叫了一期的弟弟,现在一期都准备来跟我拼命了!”


“快点,三日月可算个文官,打不过……”


鹤丸抬眼只看到三日月右腿外垮,脚尖画圈后突然发力,稳住下盘提刀抬手挡住黑崎弟弟的攻击,手腕灵活地绕转,四两拨千斤地挑开他的刀。


三日月笑了,却与鹤丸平日里看到的笑容不同。平日的他,笑一笑都能让人如沐春风。而如今他眯起的眼角细长,眼神极其犀利,表情凝重,上勾的嘴角似嘲讽,似愤怒,宛如地狱的修罗。


三日月飞身向前,刀刃相撞,对视的眼中倾泻出杀意,仿佛想要将这几千年的恩怨了结。手中的刀不断攻击,找到他的软肋后,刀刀狠厉不留情面,专门往致命处砍。被划破的空气中闪过金色的新月光芒,若即若离,转瞬即逝,与绀蓝色出阵服相得益彰。


几个回合下来,黑泽的弟弟喘着粗气抹掉脸上被刀刃划出的血,愤恨地看着三日月。三日月压低手腕,准备下一次攻击,脸上转变为淡然和漠然,毫发无伤。


鹤丸观察到三日月挥刀强劲有力,动作标致,抽刀挥刀挡刀收刀,行云流水间处处体现出端庄与优雅,自成一派,很显然是一个常年动刀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文官能有的水平。

真是有意思,鹤丸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争斗,像之前三日月看戏一样,手支撑着下巴,如果来一只烟一杯酒那就更好了。


黑崎的弟弟冲上前与三日月缠斗,三日月上前就是一脚踩到他的膝盖上,他挥刀砍向三日月的腿,被三日月灵巧的避开。


“没想到这个失智老人,还蛮灵活的嘛……”鹤丸心里这么想着。看来三日月就是一个谜团,无论怎么去解开,他总是迷蒙不清。让人看得见却摸不着,充满神秘感。鹤丸觉得这正是他喜欢的地方,既然神秘,那当然就会有不为人知的发现,有乐趣,甚至是惊吓。


在鹤丸赞美三日月时,黑崎家族的人先一步赶到,除了各位大人,还有许多家丁。


鹤丸微眯金眸,没想到是这个发展。

三日月被围在中心,但是脸上毫无慌乱,转头看了鹤丸一眼,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刻露出了一个让鹤丸不知所以的微笑。然后稳稳的将刀握在手里,冷冷地对赶来的人说:“今天病床上那个人,你们谁都不要想带走。”


那一瞬间,无数把刀朝三日月攻去,训练有素之整齐,气势磅礴之震撼。三日月以一敌百,从容不迫。一波一波的敌人涌上来消磨着三日月的体力,伤到三日月的人却只有极少数。


地府的武器可不比自己的佩刀,地府的武器打到灵体会受伤但是会恢复。而自己的佩刀,数量有限,严格受到地府管制,佩刀有灵性会选择人,更会主,所以,有佩刀的人少之又少。被佩刀砍伤,伤口要进入特别的收入室才能恢复,还有一个特殊能力——如果重伤到一定程度,很容易魂飞魄散。


鹤丸察觉到三日月似乎有点颤抖,就用自己的如白鹤般锐利的视力紧紧追随着三日月。金色的瞳孔突然紧缩,身体迅速反应!下一秒,鹤丸从靴子里抽出小刀,脚踩病床,大喝道:“全部都住手!不然我就杀了他。”


所有人都停下了,盯着鹤丸和他刀下的黑泽。


鹤丸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是真的不想插手这件事和站边表态,他们打他们的,等到三条家的人来就好了。


可是刚刚,鹤丸看见三日月的眸子突然明亮以后又黯淡,眼底的新月开始失去光泽,心中隐隐的不安。三日月就算再强,也抵不过这么多人攻击。果然,鹤丸看到三日月嘴角流出一抹血液 却没有溢出。


几乎是瞬间反应,身体快于思考,赶紧抽刀。鹤丸心里感受到了莫名的难受和焦躁,再打下去三日月肯定会重伤,鹤丸就当机立断的采取这个方法,让他们停战。


被围得密不透风的三日月中心突然被开出一条道,黑泽家族的长老拄着拐杖,脚步虚浮,颤抖地赶来。拐杖不停地敲击地面,意思是叫他们住手,黑泽家族的家仆立马让出一条道给老爷子过去。


老爷子也是个暴脾气,抽起拐杖往黑泽的弟弟身上打,一下一下的声响扩散在这狭小的空间中。鹤丸看着这粗长的拐杖就觉得肉疼,这么实心的打下去不骨折也要吐血吧。


三日月深谙达官显贵的相处之道,见到老爷子就非常恭敬地收刀行礼,收敛好自己的脾气,发出温柔地问候:“黑泽家主,身体安康吗?”


老爷子对三日月的尊重表示很满意,笑着点点头。然后转头就非常愤怒朝着跪在地上的人说:“你们这帮混账!他躺在病床上是罪有应得,你们妄想来救他,经过我的允许了吗?还是你们当我年纪大了,当我死了!”


刚刚气势宏大,做出非常不君子事情的各位大人和家仆们,现在跪在地上畏畏缩缩,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们真是丢尽了黑崎家族的脸!呼……全部给我滚回去!不要丢人现眼!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跨进医院一步!”


等岩融他们赶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


鹤丸觉得他们真的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鹤丸按下耳麦,对烛台切说:“不用来了,三日月以一敌百,全部解决了。”


耳麦里传来烛台切的回复,他似乎有点犹豫:“我……咳……鹤丸……你冷静听我说……你的房子……”


鹤丸听到烛台切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突然有点慌张。


烛台切的线路被切到大俱利那一边,大俱利毫无波澜地把


烛台切没说的话说完:“你在地府买的房子被炸了……上一分钟,黑崎家炸的。”


鹤丸:“……”


三日月朝鹤丸伸出手,笑盈盈地说:“走吧,跟我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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