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虚漱玉

【无情x你】那个少年，好好地长大了

*灵感来源于新卡，不商用侵删

*引用南朝乐府民歌《西洲曲》“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正是踏青好时节。你与无情约定前往，共同享受春日的美好时光。

    “啊……这里好美”你伸了个懒腰，大口呼吸清新空气，身体内轻盈无比。

    无情笑意盈盈地看向慵懒的少女，像极了糖球睡醒了之后在怀里撒娇的样子，不由得轻笑：“是不是太久没带你出门了？”

    你鼓起小包子脸，嘟囔着：“大捕头在小楼内即可日理千卷，心系百姓，惩奸除恶，这些光景自然无暇顾及啦！”

    你那埋怨的语气和小脾气被无情看在眼里，惹得无情发笑：“我倒是没有发现你愈发地伶牙俐齿了。”

    “哼……”

    “最近是繁忙些，忽略了你许多时日，今日一并补回给你，好吗？”

    无情的眼里灿若星辰，眉眼弯弯带有笑意，平日清冷的面容下显露一丝温柔，悄悄地在你不经意回头时，撞入你的心里。

    你倏地一下被大捕头的柔情似水捕获了，面颊浮现些许热度，鼓动的心鸣鸣作响，随风可闻。

    你害羞得不敢直视他的双眼，脑路回转，一边转移话题，一边拨弄地上的花草：“我去找找有没有可以治疗你旧疾的药草……啊！说起旧疾……如今是春季，月牙儿你在此花粉尘灰之地，哮喘不会发作吗？”

    春风和煦，扬起地上的花瓣儿散于天际，明黄的花儿与碧蓝的天空交织成一副绝美的风景画。纤细的关怀顺着暖风掠到男人的鼻尖，然后进入肺腑，随着血脉深入。

    无情勾唇，笑得比今日的阳光还要明媚，连语气都轻快三分：“无碍，你不用担心我。快去吧，莫辜负了这大好的时光。”

    你飞也似的逃掉寻找草药去了，虽然就在无情不远处，但你还是忍不住时不时抬头望向他。他坐在轮椅上身形依然挺拔，手里拿着不知哪来书，仔细端详着腿上的花草。乌墨般的发丝随风轻摆，拂过温柔的面庞，撩拨你的心房。

    这轮明月，是这片天地间最明媚的存在。

    约莫半个时辰后，你大致挑拣清楚药草，寻觅无情。不知何时，他已经坐到草地上，面有笑意，看你许久了。你蹦跶着坐到无情身边，兴高采烈地展示你的“战果”。

    “这个是给世叔的！他最近念叨着腰酸腿疼。”

    “这个是给追命师兄的，他善用腿，跌打损伤的时候可用。”

    “这个是给......”

     无情耐心地听你不停念叨着自己采回来的药草是属于哪个主儿的，他也不打断，默默地帮你整理放好。待你停止时才开口：“我都记下了，你有心了。神侯府得你这位小师妹真是有幸了。”

    你闻言，赧颜汗下：“你少打趣我！”

    看着少女的脸庞爬上红晕，片刻就染上了绯红，无情的心情好极了，心明气清。手臂揽过你的肩膀，若有若无冷冽的梅香环绕在你的周身，温热的气息向你的耳廓蔓延：“你给大师兄的礼物我收到了，给月牙儿的呢？嗯？”

    无情的手掌抚上你的脸庞，轻轻地摩挲你娇嫩的肌肤。或许是因为常年使用暗器吧，他的手指很纤细，骨感充盈，上面还带有一层薄薄的茧，刺激着你的神经。他的手缓缓向下，像是在触碰珍宝，缓慢而又轻柔，描摹着你那如红樱的嘴唇，久久不肯离去。

    你对上无情明亮动人的眼睛，此刻他的眼神可以说是耐人寻味了。三分笑意浮于表面，装点这素白的面容，而七分的欲望则被克制在底下。你知道，谦谦君子的他，在征求你的同意。

    你也不知为何，顿时慌了神，心如乱鼓撞个不停，不知如何回应，干脆作势向下滑到无情腿上，飞快地说道：“月牙儿，我困了，我想枕你的腿小憩。”

    半晌无情都没有说话，手上解开披风披在你的身上，自己拿起手边的书默默地阅读。

    披风隔绝了微寒的春风，想到这件披风下藏着的暗器每次护无情与你周全，淡淡的安心感就泛上心头。本来为了躲过尴尬而找的借口，如今成真了。你感觉到身上逐渐变暖，意识有些模糊，就这样睡过去了。

    是梦。

    你梦到了月牙儿，小小的月牙儿，孩童时的月牙儿。明明也是一个小娃娃，应该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年纪，却成熟地安慰你，带你在黑夜中寻找回到盛家庄的路，伸出软糯的小手笑着说是你一个人的月牙儿。

    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旋转了，你被置身于那漫天火光中，哭叫声不绝于耳，热浪扑灭而来似要吞噬一切。那个少年紧紧地把你护在身下，绝不放手，宁可自己被贼人杀死，也要拿性命来护你周全。

    你们分别了，一个去了三清山，一个跟随诸葛师叔。

    思念很煎熬，挠心挠肺，你时刻挂念着他。他的身体可有变好，去年面带喜色地同你说腿疾可医是否将成？你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的近况，想收到他的来信，想当面与他同享喜怒哀乐。

    或许上天知道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心意相连，却相隔天涯，于心不忍，给了几分薄情让你们在江湖重聚，藉由此来填补你缺失在这轮明月身边的那十几年。

    十几年不见，他愈发芝兰玉树，出落成一位温柔的美人了。真难想象那样美丽的人儿，会是威震江湖的大捕头，朝堂上的名人。

    美吗？

    太美了。

    喜欢吗？

    太喜欢了。

    他救你数次，只愿你能安好。在盛家庄是，毁诺诚是，铁血大牢也是。不仅如此，到后来你才知道，他为了让世叔救你，不顾自己身受重伤地乞求。拖着残破的身子，也要以血换血救你性命……如此，怎么又能不喜欢呢？

    忽然天旋地转，你环视周围，已到了无情的小楼内。

    自从你从三清山归来，他细心地拆走了小楼内的重重机关，只是为了方便你来小楼寻他。你走到他放满卷宗的案桌旁，那里放了一张雕花靠椅，或许是怕你着凉，很贴心的放上了软垫。桌面上面放了一碟你最爱吃的冰糖糕。即使是在梦中，你也能感受他温暖的情意。

    绕过案桌，你凭着记忆摸索到了那只小风车以及每年生辰他为你精心准备的贺礼。一样样，一件件，此刻都被你记在心底，你想质问他，当年为何不把这些贺礼送到你手里，你每年生辰都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他的贺礼……

    你打开一个蚕丝包装的礼盒，里面有一只玉簪。质地通透，色如羊脂，一看便知道是上好的佳品。这是他为你准备的及笄之礼。纤纤玉手抚上这件珍宝，回想起当时还因为它吃了醋，还以为无情已恋上哪家的姑娘，难过了好久，直到无情后来同你解释才解开这个误会。

    都说睹物思人，看到这些出自无情之手的贺礼，情绪荡漾，将脸颊贴近蹭蹭，好像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情致深处，记忆里的话语不断地回响：“自小青梅，钦慕已久。曾憾相隔山水，惟愿今后，春秋相守。不知她可愿玉成我心，嫁予我，做我的娘子？”

    心口酸涩，你的眼睛涌上热流，眼泪如断线滑落，泪流如注。

    你打开无情案桌下的暗格，拿出那只机关小鸟，眼里带有泪水，笑意盈盈地亲吻小鸟的额头，然后拂开它的翅膀，欢喜地说：“自小竹马，共渡黄口。曾因怨事，分离十二载。今日重聚，情分不减当年。吾欲嫁予盛家独子为妻，做他的娘子。止必交颈，飞定双翔，忠贞不渝，患难与共。”

    你是月牙儿身边的荧荧闪耀的星星，也因为它吃了醋，还以为无情已恋上哪家的姑娘，难过了好久，直到无情后来同你解释才解开这个误会。

    都说睹物思人，看到这些出自无情之手的贺礼，情绪荡漾，将脸颊贴近蹭蹭，好像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情致深处，记忆里的话语不断地回响：“自小青梅，钦慕已久。曾憾相隔山水，惟愿今后，春秋相守。不知她可愿玉成我心，嫁予我，做我的娘子？”

    心口酸涩，你的眼睛涌上热流，眼泪如断线滑落，泪流如注。

    你打开无情案桌下的暗格，拿出那只机关小鸟，眼里带有泪水，笑意盈盈地亲吻小鸟的额头，然后拂开它的翅膀，欢喜地说：“自小竹马，共渡黄口。曾因怨事，分离十二载。今日重聚，情分不减当年。吾欲嫁予盛家独子为妻，做他的娘子。止必交颈，飞定双翔，忠贞不渝，患难与共。”

    你是月牙儿身边的荧荧闪耀的星星，也是在他身旁温暖心怀的小太阳。既然他要惩奸除恶，维护世间的公平正义，既然他要以一己之力扶大宋之将倾，那你必定与他比肩，共同面相这诡谲多变的未来。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你打开小楼的门，想要离去，却看到两抹身影，他们似乎在此等候你多时了。一大一小的无情，月光下的他们身着素白，皎皎无尘。大无情像是下凡的仙人。小无情像软糯小奶球，着实可爱了。

    他们朝你伸出手，你意会到，是时候要离去了。

    “南风若知我情意，请将这个梦吹入月牙儿的心里”你在心底希冀着，然后握紧了他们的手，一同走向那一轮明月。

    你缓缓归神，对上无情的眼眸。那双眼似小时候一般清澈透亮，望向你时依然犹如天上皎洁明月。梦回之后，情动依然。瓷白的手臂揽过他的脖颈，撷取了那朵薄唇，梅香扑满鼻尖……

    是啊……这个少年，好好地长大了呢。